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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阎冯中原大战秘闻

作者:张宗高 编辑:redcloud 2010-02-07 16:22:07
时刻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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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泽东在《清平乐》一词中曾这样写道:“风云突变,军阀重开战,洒向人间都是怨,一枕黄粱再现”。对当时军阀混战,互相争夺,各怀鬼胎,描写得淋漓尽致。在各派军阀混战中,又以1930年前后的蒋、阎、冯中原大战为最,双方共动用兵力120多万,参加的派系有以蒋介石为首的中央军,以阎锡山为首的晋军,以冯玉祥为首的西北军,以李宗仁为首的桂军,以张学良为首的东北军,以及石友三、刘文辉、何键等杂牌军。其间诡谲离奇,风云变幻莫测,鲜为人知。


计赚阎锡山


  西北军第二次反蒋失败,由于冯玉祥被阎锡山软禁在五台县建安村,处境没有变得更坏,当时蒋介石给冯的出路仍是出洋或者到京供职。想要两边取利的阎锡山,虽然当上了陆海空军副总司令,却上了蒋介石的当。蒋介石要调虎离山:这样,阎锡山必须离开他的老巢到南京去当官,以让其他的晋系慢慢落入被蒋介石吞并的命运。那么阎锡山考虑是继续媚蒋压冯还是联冯抗蒋呢?1929年冬,不愿被蒋介石编遣的张发奎和刚从香港、越南流亡返回广西的李宗仁、白崇禧等决定联合通电反蒋,举兵进攻广州。在改组派的联络下,驻兵郑州的唐生智和驻兵浦江的石友三也参加了反蒋系列。石友三于12月2日深夜在浦口用数十门大炮轰击南京城,毫无准备的蒋介石吓了一跳。当时,两广战争未停,而唐、石又变起肘腋,蒋介石手忙脚乱。蒋召集谋士们筹划,认定争取阎锡山、张学良是解决问题的关键。对唐、石二部,重点是打击唐部,对石部主要利用韩复榘、马鸿逵二部牵制。于是,蒋介石派吴铁城以劳军为名去东北拉拢张学良,派赵戴文回山西劝说阎锡山反唐。

  唐生智发表讨蒋通电后,等待阎锡山动静,因而按兵不动,一连等了数天,可阎锡山听了赵戴文的话,态度变了,从联唐反蒋一变而为拥蒋反唐。蒋介石不断给阎锡山一些实际利益的引诱,允许阎支配河南省政权,又电令“讨逆军”全部归阎指挥。讨唐各路军连战皆捷,唐部一路退至许昌,一部沿铁路往西逃遁。1930年1月6日,唐生智通电下野,所部交刘兴负责,听候编遣。

  蒋介石借阎锡山之手平定了唐生智,反过来就要收拾阎锡山,蒋介石与阎锡山的关系,一直飘忽不安,两人几次合作,又几次破裂。在蒋的心中,阎 锡山是他的真正对手,桂系、冯系、唐系都先后受到蒋的致命打击,唯有阎锡山象游蛇一样,回旋于各派势力之间,使他的晋军得到保存和发展。而越是这样,阎在蒋的心头就越成为一块心病。

  这次讨唐,阎锡山为何积极请战出征?蒋介石早已派了何成浚、方本仁等密探随阎行动,摸清了他的本意。知道阎统帅晋军7万人马向河南进军,是乘机要把手伸到河南来,为他就任蒋许愿给他的西北边防司令铺平道路。阎的野心不小,于是,蒋介石授予韩复榘密计,要韩在郑州扣留阎老西。

  阎锡山也有防范措施,他把自己的活动,都放在晋军防卫圈内,阎任命部下的一个军长孙楚为郑州警备司令,把郑州的军事设施都控制起来,连铁路,电报电话局也安排了他的人。阎锡山乘坐当年慈禧的“龙车”由石家庄开出,一路威风凛凛。何成浚“一本正经”先期来到新乡,代表蒋介石迎接“龙车”,“龙车”一入新乡车站,在车站等候的何成浚登车陪同阎锡山前往郑州。礼仪之周到,前所未有。阎的“龙车”抵达郑州,受到盛大的欢迎,韩复榘以东道主的身份设宴款待,何成浚代表蒋介石致词,把阎锡山吹捧一番,称阎为兄长,说阎追随委员长北伐,劳苦功高,举杯敬酒。宴会后,一同会商军事。阎锡山对何成浚在宴会中一会儿递眼色,一会儿做暗示,看得一清二楚,而韩复榘大草包的举动更是暴露无遗。阎锡山吩咐手下加倍警惕,并说:“我总觉得在韩复榘的郑州没有安全感。”1930年1月14日晚,阎的密探偷听到何成浚打给韩复榘的电话,讲的是准备动手的暗号,并听到一句“要活的!”

  阎锡山得到消息后,顺口骂了何成浚一句:“我早看出何成浚这小子不是个好东西!”阎急电驻扎在新乡的晋军冯鹏翥,令其立时开一个火车头,挂一节车厢,带一个加强连到郑州。同时命令第六军军长扬耀芳守好铁桥,控制住黄河南岸的所有民船。另派部队进驻郑州以西的黑头关,以防不测。冯鹏翥带兵一连,坐火车头从新乡开到郑州,火车一到站,就上来一位富商模样的人,戴着一项礼帽,一条大围脖,遮去半个面部,两个伙计一前一后,一拉一扶,走进火车。这样阎老西坐着冯鹏翥的“专列”悄悄离开了郑州。阎锡山仓惶逃出郑州,他的军队也迅速撤回河北。

  蒋介石图谋郑州撒网捉住阎锡山这条猾鱼,企图就此夺回阎锡山的晋绥以至“华北王”军政大权,这就把桂系李宗仁、西北军冯玉祥、晋军阎锡山三股武装统一掌握在他蒋介石一人手里。此举未成,阎与蒋的矛盾白热化,阎锡山决心联合各派力量倒蒋。


晋阳盟誓


  蒋介石见活捉阎锡山的目的没有达到,便采取了第二招。任命韩复榘为河南省主席。蒋介石把嫡系部队纷纷北调,集中在徐州、蚌埠,并在河南驻重兵。蒋的用心十分明朗,就是防止晋军和西北军南下。阎锡山从郑州逃回太原后,足足有半个月的时间没有出门,每天在屋里踱来踱去,不断找部下合计。他认识到:媚蒋反冯、反唐,无论建立多大功劳,但遇上比自己更阴险毒辣的蒋介石,是吃不到什么好果子的。他虽多次充当蒋的帮凶,绞杀其他派系,但蒋也不会容忍他的晋系保存实力占据北中国威胁他蒋介石的政权和分享权力。蒋介石要利用阎锡山打击别人时,给他一些好处,但总是过河拆桥,使阎空喜一场。“北伐”后阎占据了平津,但没多久蒋派宋子文到平津以划分“国税”和“地方税”为名,把平津收归国有,也就是成了“蒋有”,使盘踞在平津的阎锡山抱着个水中的月亮。阎又申请发行省公债来抵补山西银行垫付的“北伐”军费,蒋又不予批准,阎对蒋的经济卡压,极为气愤。阎对部下说:“姓蒋的不敢用兵来打咱们,可他下一步就要用经济来困死咱们,要用毒计来害死我!”

  1930年1月16日,蒋介石又派吴铁城到太原,请阎锡山任职副总司令就职仪式,这不仅是个手续问题,而是蒋介石要阎锡山表示服从中央的一种形式。阎锡山不愿再沉默了,他借这个机会,把蒋介石痛骂了一顿。阎提出了要建立“整个的党,统一的国”。他斥责蒋介石造成党的分裂,国家分裂的局面。阎锡山这个观点立时在反蒋派系中产生重大的反响。纷纷以“党人治党,国人治国”为武器,挟击蒋介石的独裁。蒋介石一面调兵遣将,进行武力威胁,一面反唇相讥,称:“中央始以和平统一为职志”,“即当前月毅然出师,以消灭改组派为已任,固亦此意也。”并授意何应钦提出也叫阎锡山下野。从这开始,蒋、阎之间喋喋不休的展开了两个月的电报战。

  蒋阎论争,使阎锡山与改组派亲近起来。阎锡山否认蒋介石中央的合法性,就必须树立一个“合法”中央来与蒋介石的中央对抗。为此,阎频频向汪精卫改组派抛“媚眼”,改组派这时在蒋的打击下已无法在南方立足。得知蒋、阎关系恶化,马上派人到阎锡山处,表示愿意拥护阎锡山为盟主。但阎也深深认识到,无论改组派还是西山会议派只能在政治上起作用,组织党和政府需要他们,但如果实力相拼,真正能够与他阎老西并肩作战的只有冯玉祥的西北军。他深知冯是坚决反蒋派,不至于中途妥协,西北军与晋军地域毗邻,便于协同作战;更何况此时冯已处逆境,如果主动和好,携手反蒋,冯会完全与他密切合作,并可能推自己为首领。阎锡山经过这番权衡之后,就一头拜倒在冯玉祥面前,求他一同倒蒋。阎亲赴建安村痛哭流涕地说:“大哥来到山西,我没有马上发动反蒋,使大哥受了些委屈,这是第一件对不起大哥的地方;后来西北军出兵讨蒋,我没有出兵响应,使西北军受到损失,这是我第二件对不起大哥的地方。现在我决心倒蒋,大哥可以马上回潼关发动军队。如果大哥对我仍不谅解,我就在大哥面前自裁,以明心迹。大哥回去以后,倘若带兵打我的话,我决不还击一弹。从今以后,晋军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大哥的军队也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一同待遇,决不歧视。此心耿耿,唯天可表……”

  阎、冯二人抱头痛哭一番,彼此表示:“同生死,共患难,反蒋到底!“歃血为盟。3月9日,阎锡山送冯玉祥回到陕西,交给冯现款50万元,花筒机枪200挺,面粉2000袋,作为欢送的礼物,3月11日,冯玉祥发表了拥护阎锡山反蒋的通电。


重演“孔明骂王朗”


  面对阎冯的反蒋阵线,蒋介石赶忙采取两手对策。一手是软的,争取分化阎、冯联盟。蒋介石到处散布“中央对百川(阎锡山字)倚異之重,待遇之隆,当为我全国同胞与全军袍泽所共知。”所望认清是非,力持正义,切劝百川兄及早自拔,公私两全,固党国所利赖。”

  蒋又指使吴稚晖致电冯玉祥,劝决摒弃干戈,以艰苦卓绝之精神努力建设,成功必不在禹下,冯玉祥亲拟复电,大骂吴稚晖:“顷接先生之电,回环读之,不觉哑然失笑!假如冯玉祥不自度量,复先生一电,文曰:‘革命60年之老人吴稚晖先生,不言党了,不言革命了,亦不言真理是非了,苍髯老贼,皓首匹夫,变节为一人走狗,立志不问民众之疾苦,如此行为,死后有何面目见先总理于地下乎?’岂不太不好看乎?”冯玉祥效当年诸葛骂王朗之故事,反唇相讥,在文中表明了坚决反蒋的态度。

  蒋介石又派方本仁、何成浚、吴铁城等到太原,劝阎锡山不要发动战争,阎提出要老蒋发清平津卫戊部队的欠饷,以后对晋军军费按月发放,并同意山西发行公债。蒋介石对这些具体条件不作明确答复,阎十分生气地说:“蒋介石毫无一点诚意。”蒋又派赵戴文持他的亲笔信由南京赶到太原劝阎锡山。赵戴文在晋军中资历最老,跟阎说话不讲上下,阎对赵亦十分尊重。赵一见阎锡山就问:“听说你要造反,有这事吗?”“委座率军北伐,业已成功,统一了中国,他是政府,你们是部属,你现在带头反蒋,这不是造反吗?”“现在全国都很厌战,希望过太平日子,你这样搞,就不怕挨天下人的骂?再者,我在南京一年多,深知他的内部对他的信仰很深,已经成了铁桶子,军队力量也很强大。你认为联合人不少,可你看一看,你联合的都是什么人?一群乌合之众!这些人见利则争,见害则避,打起仗来哪靠得住?你要打蒋,不是自取灭亡吗?你再看看,来太原劝你打蒋的这些人,多半是一些翻云覆雨的政客和失意军人,你怎么听他们的鬼话呢?我看你是叫他们把你迷糊了!”

  赵戴文这一番话还真把阎锡山的心说动了。阎锡山讨蒋的决心没有开始那么坚决了,于是电告张学良暂行停发讨蒋通电。张学良原来也想参加反蒋,但不知道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派他的秘书长王树翰到太原察看动静,认为阎是拿他耍着玩。到后来阎锡山再度决心反蒋时,派人到沈阳向张学良解释,此刻蒋介石早已抢先派吴铁城、何成浚、方本仁到沈阳做了多方的拉拢工作。阎派去的代表根本不受张学良的重视。

  蒋介石的另一手是硬的。准备以军事力量打跨冯、阎。4月4日,蒋介石以国民政府的名免除阎锡山兼各职,并通缉捉拿归案,同时还历数阎锡山11条罪状,冯玉祥7条罪行。

  蒋介石十分清楚,倒蒋的主要首领是阎锡山和冯玉祥,他认为上次买通了韩复榘、石友三讨冯而没有活捉到冯玉祥,实是一大遗憾;后来,施计在郑州没有活捉阎锡山,又是一大遗憾,反而使他们勾结起来造反,这次要争取一举全歼,永绝后患。4月8日,蒋介石带着德国军事顾问到徐州,主持召开了军事会议,蒋厉声说:“作战的关键问题,是对敌兵的杀伤。只有对敌兵杀伤,才能解决战事。你们应当放手地利用我们的优势炮火,予敌以重大杀伤。”

  1930年5月11日,蒋介石下达总攻击令,双方开始大规模接触,蒋阎冯中原大战正式爆发。


蒋介石险遭被擒


  中原大战的第一枪是从双方争夺陇海线上的归德开始的。归德就是今河南商丘,为陇海线上的战略要地,它扼陇海入豫咽喉,为安微、山东、河南三省之要冲,这么重要的战略之地,阎、冯却把万选才、刘茂恩这些杂牌部队摆在这里,而万选才又把素质不良的万殿尊、石振青两个师放在归德城中。蒋介石遂决定选此为突破口,突破冯、阎联军防线,而后乘胜再与冯、阎决战,迫使冯阎处于被动地位,从而争取战场主动权。

  南京方面进攻归德城的军队为刘峙的精锐教导师,还有第一师、第二师、第十一师。攻城之战从5月15日开始,两天后,万、石部先后弃城而逃,后又向南京方面投降。蒋军占领归德后,继续西进。21日,刘巨恩在宁陵突然劫持了万选才,在战场上倒戈附蒋、晋军大受挫折,右翼阵脚发生了动摇,急向后撤。蒋介石亲临归德督战,想一举把陇海线正面的晋军打垮。

  倒蒋联军重新作了部署,全线孤注一掷,向蒋介石杀了一个回马枪。阎锡山集中了9个炮兵团324门大炮,实施地毯式轰击,蒋军损失惨重。西北军猛冲猛插大量地歼灭了蒋军的有生力量,重新掌握了战场主动权。一次,冯的骑兵部队郑大章部夜间急驰80余里,奇袭朱集东站附近的归德飞机场,烧毁蒋军飞机10余架,俘虏航空兵50多名。这时蒋介石在列车里到处乱窜,连声大骂“娘稀皮的冯老冒,我要使你死无葬身之地!”一边又在卫士身上出气。“他们这是严重失职,回南京后一定军法从事。”而郑大章部队居然没有留意无车头的列车,使蒋躲过一劫。


银弹、肉弹奏奇功


  战事进行了两个多月后,阎、冯之间已显裂缝,冯军奋力苦战晋军却想保存实力,双方配合不默契,反而互相拆台。阎锡山于战争开始不久,就断了冯军的接济,使之吃穿无着,冯军吃尽了苦头,冯玉祥气得大骂阎老西狗娘养的。
针对阎、冯的情况,蒋介石决定采取把晋军打垮,把西北军拖垮的方针,将军队集中到津浦 线打阎锡山。8月1日,蒋军在津浦线发起全线总攻,很快将晋军逼退到泰安。阎锡山吃到苦头,赶快送给西北军大批给养,求其配合作战,但临时抱佛脚,为时已晚。

  晋军的战斗力向来很弱,官兵几乎都是大烟鬼,时逢大雨连绵,晋军的大烟枪点不着火,吸不上鸦片,全军将士精神不振。但蒋介石从德国买来的火炮却在大雨中不停地轰击。晋军招架不了,节节败退,于8月15日放弃济南,蒋军各路大军追杀甚急,晋军在黄河南岸立脚不住,数万大军乱哄哄地抢渡黄河,被水淹死和被飞机炸死无数。

  被蒋介石拖在陇海线上的西北军,一向待遇低,生活苦。冯玉祥的封建家长式的治军方式,表面看来军纪森严,人人敬服,实际上西北军整天为军阀争战,早已不耐其苦,渴望有改善现状的机会。蒋介石看到西北军的这一致命弱点,认为打西北军不应用炮弹,而应该采用“银弹”和“肉弹”的攻势。

  原来,人生之中,往往跳不出“酒色财气”4字的圈子,在这场大战中,蒋介石把这4个字玩得相当熟。蒋介石的第三军团总指挥何成浚,在漯河城中一所宽大的院子里办起了“军中之家”,一应设备十分讲究,从武汉录来一批中外名厨都集中在其内,又从上海、南京、武汉寻来大批的*女,放在军中之家,名为“慰劳队”。军中之家还设有赌场。进了军中之家吃喝玩乐样样齐全,何要用糖衣肉弹来俘虏杂牌军的将领。军中之家的头头由其兵站总监督俞飞鹏兼任,俞极精赌博,自然成为军中之家赌场的组织者。他和何成浚一搭一档,配合得珠联璧合,把个军中之家办得红红火火。

  这军中之家果然敌过了10万雄兵,一下子就把杂牌军将领们的心粘住了。每天军中之家杯盏狼籍,酒酣耳热,赌博台上吆五喝六,烟灯旁“云雾缭绕”,*女房中打情骂俏。何的这一手,直把那些杂牌军将领制服得服服帖帖。许多关系到战争的关键问题,都在这欢乐的气氛中加以解决。

  蒋个石认为这是个好办法,遂即命令陇海线六个守备区都在前沿办起阵地俱乐部。用火车车厢,或者汽车,布置成流动酒店,备有中西大餐、烟具、赌具、雇用上海、南京等地的舞女、*女充当招待。凡是西北军官兵前来,均请入内,任其享用,分文不取。玩乐之间,蒋介石的特务从中拉拢,临走时,还根据官阶的高低,对蒋军的作用大小,赠送数额不等的现金,以及烟酒等物品,进行收买。饱尝艰苦生活的西北军官兵,很快便被软化降服了,他们十分羡慕中央军的这种高待遇,很多人想改换门庭,有的充当了蒋军的坐探,有的则临阵倒戈。

  蒋介石将津浦线的部队集中到陇海线后,于9月6日开始向冯玉祥的西北军发动总攻,阎锡山为了保存自己的实力,已密令陇海线晋军全部退回到黄河以北,使冯军形成孤立难支的局面。冯玉祥指挥西北军奋力冲杀,但遭到蒋介石“银、肉两弹”打击后的西北军已今非昔比,纷纷脱逃后撤,有的甘脆跑到蒋军中投诚,西北军全线总退却。


张少帅成为筹码


  中原大战爆发前夕,蒋介石和反蒋联军双方都去争取张学良,张表示严守中立。蒋深深认识到,中原大战的成败关键在于能否争取到张学良,为此,蒋不惜血本,想方设法拉拢张少帅。

  在阎、冯与蒋为敌的重要当口,张学良反复权衡利弊。他看到上海《申报》的一幅政治漫画,画着阎锡山一手拿着算盘,一手拿着烟枪,冯玉祥一手拿着窝窝头,一手拿着大刀,蒋介石一手拿着一大叠崭新的钞票,一手拿着一支勃朗宁手枪。不禁对左右心腹说:

  “阎冯二人,完全是中国西北部土窝里的土皇帝,娶小老婆都还要小脚女人,这样的人决谈不上什么开明政治主张,只能凭枪杆子称王称霸,别说没有力量统一全国,就是统一了中国,凭他们的智力和道德水平也治理不了国家。”
张学良与心腹谋士认定,只有蒋介石能统一中国。蒋手下延揽了大批的人才,文有文的,武有武的,是治理国家的样子,虽非明主,但比阎、冯这些土皇帝要文明些,中国之统一,非蒋莫属。中国只有统一了,才能抵御时时想吞并中国的日本帝国主义。遂暗中决定附蒋。后来的历史证明,张的这一步棋走对了。

  张学良在两派相拉入伙的形势下,静观风向达半年之久。开始,他力主和平,极力避免东北军卷入这场内战,他曾多次发表和平通电,希望通过协商解决争端。因为东北面临日本帝国主义的严重威胁,父丧未久,内部未稳,如参加内战引起的内部分裂,家仇未报,还给日本帝国主义以可乘之机。

  蒋介石为把张学良拉到南京政府一边,可谓费尽心机。他派张群、李石曾、吴铁城等人轮班长期盯在张学良的身边,张学良到何处,蒋介石的人跟到何处。蒋指定中国银行对他们用款不加任何限止,只要达到目的,不拘数字。蒋暗中许诺给张学良以华北地盘的实际权益,先委任张为海陆空军副总司令,又委任东北军将领于学忠为平津卫戌司令,王树常为河北省主席。自从东北军于1928年6月被南京政府赶出华北后,东北军和张属下的官员对于重返华北再据京津早已没抱多大希望,而今天竟然不费吹灰之力成为现实,其诱惑力可以想见。同时蒋介石还有更阴险的招法,就是分化瓦解东北军,以高官厚禄买通张学良的部下,如蒋以300万现洋收买了东北军二十三旅旅长马廷福叛变,这使张学良很忧虑,他知道蒋介石这个人不择手段。最后,张学良从东北军集团的利益出发,站在了蒋介石一边。

  相形之下,反蒋派拉张这学良的手段就大为逊色了。首先他们拿不出什么切实的优惠给张学良,态度又比不上蒋介石那样坚决,那样“诚恳”,使张感到阎、冯对自己的不够尊重。阎、冯所派的代表孙繁蔚、贾景德和薛笃弼是两手空空去沈阳,阎发给贾旅费1000元,冯发给薛旅费500元,不几天就花光了,在沈阳官场应付都不敢露面,更谈不上拉拢,对张学良的行动也是一无所知。有人形象地说:蒋、阎对张学良的争取好象一场市侩流氓与乡间土财主的竞争,土财主爱财如命,一毛不拔,自然胜不过敢下赌注的市侩流氓。

  张学良最后倾向蒋介石,东北军主力入关,这就最后决定了阎锡山的失败的命运。

  经过中原大战,冯玉祥经营了20多年的西北军全部瓦解,冯玉祥从此失去了与蒋介石对抗的实力,不再直接参加军阀会战。这也成为他转向民主派的起点。

  阎锡山后与蒋介石达成妥协,出任太原绥晋公署主任,在与南京的交往中更加圆滑世故。

 

编辑:舒丽莉

作者:张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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