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做小孩起,我们接受的思想灌输就是“台湾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来台湾之前,我在地图册上仔细端详过这个“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台湾岛从地图上看,酷似浮在水面上的一片“芭蕉叶”,一条中央山脉纵贯南北,像一根粗壮的叶脉把“芭蕉叶”分成东半叶和西半叶,东半叶临近太平洋,西半叶临近台湾海峡。我记住了台湾的几项基本数据,总面积36000平方公里,总人口2300万;这片“芭蕉叶”,南北两端最长距离为394公里,东西两侧最宽距离为144公里,沿海岸线绕一圈1600公里。海峡两岸相距约400公里。我们赴台湾考察的团队是由怀化市农业产业化局组织的,团队里的男男女女共31人,以农业企业老板和县市区农业产业化办(局)负责人为主。从2012年6月19日至6月26日,共花了八天时间,顺时针环绕台湾岛四周的台湾海峡、太平洋、巴士海峡1600多公里海岸线扎扎实实转了一大圈。
(一)去趟台湾不容易
2012年6月19日,去台湾考察终于成行。从今年3月初就开始办理相关手续了,足足花了三个多月时间才办完所有的去台手续。在感觉上,觉得去一趟台湾真不容易。不过,想想1895年中日《马关条约》把台湾割让给日本长达50年时间;想想上世纪中叶以来,两岸一直处于对峙、隔绝又60年时间,如今总算摒除了诸多障碍,让大家能够顺利去台湾走一走,看一看,这才是真正的不容易!市农业产业化局把我们这个团队31人交给怀化武陵山水旅行社,怀化武陵山水旅行社再交给了湖南省中国国际旅行社,到了台湾之后,又交给了台湾升汉旅游社。于是,我们的团队里面带团随行的导游就有怀化的罗导罗金玉,湖南的屈导屈文忠,台湾的张导张梅樱,共三位导游两女一男。
在长沙黄花机场的候机厅外面,屈导屈文忠,他说他是第一次碰到这么些人,你们看到没?又催来了,我都快顶不住了,再等10分钟,他们还不来,我们就去登机了。屈导屈文忠说的“这么些人”和“他们”指的是同一路人,就是桃花山庄龚老板那四个人。屈文忠抱怨几句之后,又扬起一直握在手掌里面的手机喊,现在到底在哪了?再赶不上,你们就下次去台湾吧。然后收起手机,继续抱怨说,每次问都说快了快了快了,就是没看到人影儿,不知道他们到底快在哪了。这时我心里也有点冒火苗儿,桃花山庄龚老板那四个人和我一个县的,其实也是我动员他们一起到台湾去看看。没想到他们这么不守时间,农村人真是散漫惯了啊,在公共场合我从来不把农村人三个字单独提出来说的,怕别人说我瞧不起农村人,我没理由看不起农村人啊,我自己不就是农村出来的吗?可是还是能听见团队里面有人说了句“那几个农民真难等候”我朝说话的那人斜了一眼,他说“那几个农民真难等”时,把“农民”两个字咬得很重,有点怨气冲冲的。因为老龚四人的迟到,我们的团队只能在候机室外面捱时间,晚上七点一刻飞机起飞,现在都快七点了,整个团队的成员原来是集中坐在一起的,现在全都一个一个从座位上站立起来,叽叽喳喳地议论着。看得出来,屈导屈文忠的眼睛里充满着无奈和焦急,一双眼睛在我们团队每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然后换成了一副近乎义愤填膺的表情。我就站在屈导屈文忠身边,“真有点不像话。”我大着声音对屈导屈文忠说,有给屈导屈文忠帮腔的意思。屈导说,是你们一个县的吧,弄起这么些人来,去台湾,去什么台湾啊。
这时,大家都在陆续从口袋里面摸出手机看时间,看一遍,又看一遍,然后都做出一副很焦急的样子。有人在用鞋尖一脚一脚不停地蹬地板,在地板上蹬出了哚喳哚喳的响声。我也在手机显示屏的右上角找时间,我看到显示屏右上角显示了19:05,都快到起飞时间了,那个穿航空制服的小姐又走过来了,“就等你们这个团队了。”这时,屈文忠把一面三角形的导游小旗高高举起,三角形导游旗蓝底白字,在正面印有“湖南国旅”四个醒目的大字,屈导把导游旗高高举起之后,在半空中用力一划拉,划了个圆弧。再一扬一甩,大声说:“走!”
“走走走走”。我们的团队列着一竖儿队伍,一个一个往候机厅的门口走去。这时,老龚他们四个人咋咋呼呼地往我们团队这边跑过来了。“来了,来了,还真来了咧”团队里有人发现了龚老板他们四人了。有人转过头去看到老龚他们四个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个个满头大汗,其中一人还脱掉了衬衣,光着上身,一只手拿着衬衣举过头顶,边跑边一划拉一划拉地在头顶上甩着圈儿。四个人全是一派喜气洋洋的阵势。口里都嘻嘻哈哈地说着“来了,来子,来了”。这时我们的团队好像谁也没看到他们,都低着头,没人与他们四人搭腔,对他们四人的到来,视而不见。
我转过身去,朝老龚冷冷地说了句,“都在等你们四个”,说完后我朝这四个人恨恨地剜了一眼,又说,“飞机不等人,快起飞了。”又说,“老龚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是当老板的人。牢究没点时间观念?”停了停,我又对老龚说,“台湾那边老百姓素质都很高。”说这句话时我感觉自己有点过分,也有点脱靶,因为我和老龚一样,都是第一次去台湾,我也并不清楚那边人的素质到底怎么样哩。
老龚说,“我们早到长沙了,朋友请客,说吃完饭送我们来,多喝了几杯,路上来的时候沿途堵车,我们都急出汗来了。刚才又一直在三楼二楼一楼几个楼层转圈子,从一楼找到二楼再找到三楼,又从三楼找到二楼再找到一楼。哪知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候机厅原来就在二楼啊,但就是找不到你们。”老龚气喘吁吁地说着,汗珠子爬了他一脸。
听老龚这么一说,大家都感到哭笑不得。陆续有人拿眼睛朝他们斜过来,看了看这四个大男人,四个大男人都四十开外的,正在上气不接下气猛喘。像是刚从山上扛几趟松木筒子回来的人样,全身汗爬水流的。看看时间,我们都应该能赶上19:15飞往台湾高雄市的这趟飞机了。这时,穿制服的航空小姐又朝我们走过来了,她说,起飞推迟半小时,还说是她好不容易争取推迟了半小时。飞机推迟了半小时起飞,我们感觉突然间轻松了许多。精神轻松了,全身也都放松了。
怀化的罗导罗金玉递给老龚他们四人登机牌,没说什么。长沙的屈导屈文忠却一直没拿正眼看他们四人,直到钻进机舱口也没看他们一眼。屈导被龚老板这四个大男人怄得够呛。看来,这四个人的迟到引起公愤了。
我们的飞行线路是从长沙黄花机场飞台湾高雄市小港机场,大约需两小时二十分。我不是第一次坐飞机了,对于飞机在空中的颠簸,早就有思想准备,飞机在飞行途中遇到气流就会出现不同程度的颠簸,飞机每次出现左偏右斜,上下抖动,说没点怕意,肯定是假话,飞机不能与汽车、轮船比,坐汽车在地面上跑,坐轮船在水面上漂,和坐飞机在空中飞行,感觉上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空中飞行的东西,不能有半点闪失啊。每次发生颠簸,我就把一只手掌捂在胸口前,然后对自己默念:别担心,别怕,自己的运气不至于那么霉!可是今天这颠簸太剧烈了,飞机在空中简直有点发疯似的,按说应该快到台湾岛上空了,可我感觉我们坐的飞机像一只断线的风筝,正在飘忽不定左右摇摆,机身一直像抽筋似的剧烈抖动。“不会出问题吧?”我自己轻声问自己,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运气来了,最近年把时间自己的运气确实不太顺啊,我想起上次去西藏,就是去年农历年前吧,从重庆江北飞拉萨贡嘎,空姐明明说了过半小时飞机就要降落拉萨市了,可是四十多分钟过去了,还没感觉到飞机有降落的迹象,再过片刻,机舱内的广播响了,女播音员说,贡嘎机场气候恶劣,飞机无法降落,要返回成都机场了。我的心脏一下子悬了起来,飞机降不下去了?要返回成都?飞机上面的汽油够用吗?成都机场的气候又会怎么样?飞到成都后又能不能降落呢?到了成都还降不下,那可如何了得?脑子里像放映恐怖片似地浮出了一连串的疑问。过后,在成都下飞机时,我问同行的伙计,谁都说虚惊一场啊!可是,今天这飞机给人的惊吓是“虚”的吗?这赴台的时间也选得太巧了,不早不迟,偏偏选了个6月19日与台风“泰利”同行的日子。尼日利亚6月3日刚刚发生的航班坠毁事件一下子闯进我的脑海里了,机上153人全部遇难啊。想到这事,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一股凉嗖嗖的寒气迅速从头皮传到了脚板心里。飞机还在抽疯似剧烈抖动,但愿同样是虚惊一场啊,我默默地在心里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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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机舱内的广播又响了。说半个小时之前,台风“泰利”在台湾高雄市登陆了,我们的飞机遇到的强烈气流,与台风“泰利”有关,赶上台风“泰利”的“尾巴”了,台风“泰利”比我们这次提前了半小时到达台湾,我们躲过了强台风的袭击。播音员说到这里,我突然有了一种后怕,要是我们的飞机不推迟那半个小时起飞,岂不是要和台风“泰利”撞个正着?播音员在广播里要求乘客们不必惊慌,说台风“泰利”在台湾登陆后会一路北上,我们会很安全的在高雄市小港机场着陆。播音员说过这话,飞机真的就不再颠簸了,机身慢慢地变得平稳起来,一会儿就感觉一层一层地在往地面降落。
我们的飞机幸亏推迟了半小时,如果和台风“泰利”同时到达,肯定会被台风“泰利”包抄夹击,一路推着卷着过来,那真不敢想象。想到这里,我又回想起老龚他们四个人在黄花机场风风火火赶飞机的场面,多亏老龚他们四个人迟到啊,多亏飞机推迟了半小时。这话,估计我们团队所有的人都应该想到了,包括随我们团队来台湾的屈导屈文忠、罗导罗金玉都应该想到了,老龚他们四个人也应该想到了。但谁也没有把这话挑破,没必要挑破了,大家心知肚明,反正是有惊无险。我们在高雄小港机场下飞机后,屈导屈文忠、罗导罗金玉一左一右地往老龚他们四人走过去,很亲热地问这问那,我也突然感觉老龚他们很亲切,毕竟一个县的,都是我动员他们来台湾考察的,出门在外我们之间都应该互相关心互相帮助才行。我们在穿过高雄市小港机场的大厅时,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朝老龚他们四个人的方向走过来,31人的团队相互间本来都还不太熟悉,下了飞机一下子都感觉很亲切了。
我们住进了高雄市区内一家名叫“高富大饭店”的旅馆。从小港机场到“高富大饭店”约十五公里。一路过来,沿途一直是狂风大作暴雨倾盆,从高雄市街面上,我们感觉得出,这里刚刚经受一场更为猛烈的暴风雨的袭击。应该就是台风“泰利”在此刚刚肆虐而过。接站的是位姓张的女导游,台湾升汉旅游社的张导张梅樱小姐,一位40岁上下的中年妇女。一见面张导张梅樱就自称自己是资深美女,还说,你们别叫我服务员啊,在酒店也别叫人家女孩子服务员了,台湾的小姐概念还一直沿用不变,在台湾对女人的尊称仍然是小姐。张导张梅樱还说,在台湾别把司机叫师傅,师傅是在庙里修行念经的和尚,叫师傅,咱们林大哥会不高兴的。张导张梅樱把大巴车司机介绍给我们,她继续说,接站的大巴车司机姓林,我们就叫林司机或林大哥吧。我朝司机看了看,也是四十多岁光景,皮肤黝黑,身材矮小,一张方方正正的黑脸,给人感觉既诚实又善良。我上车前特意留心了车牌号是“673-LL”,每次外出我都这样,记自己所坐的车牌号,记旅店名,记房号,记景区地名,还要记录自己每一天的所见所闻…………我有写日记的习惯,参加工作二十多年来每天都要记一记,习惯了,就像每天早上起床必须完成洗漱一样,缺一天不作记录就会感觉有件事情没完成,硌在心里面不舒服。能够记住的,尽量多记一些,记住这些会有百利而无一害啊!张导张梅樱还说,欢迎你们来宝岛台湾旅游观光,但是在台湾来旅游一定要有安全意识,台湾岛上除了台风暴雨以外,还有地震也经常发生。张导张梅樱说起台湾近几年来经常发生地震,这让我们有些谈虎色变的感觉了,要注意台风暴雨的安全还不是件很难的事情,地震却是防不胜防的,至今全世界还没有哪个国家可以提前预报地震,在中国大陆,从1976年的唐山大地震到2008年汶川大地震,全是一眨眼的功夫,唐山几十万人,汶川几万人,一下子,说没就没了。这时我记起近年来台湾地区的局部地震常有报道,人员伤亡也不断发生。心头又笼罩了一层恐怖的阴影。
住进高雄市“高富大饭店”旅馆,已经深夜十一点多钟了。打开电视,全是关于台湾岛遭遇台风“泰利”袭击的报道,什么“中天新闻台”、“三立新闻台”、“东森S新闻台”、“民视新闻台”、“非凡新闻台”等等全在大呼小叫“泰利”来了、“泰利”来了。让我们初到台湾接受的第一感觉竟然是全宝岛处于风雨飘摇愁云密布之中。
高雄市区内的狂风暴雨从6月19日晚上一直肆虐到第二天。按照行程的安排,第二天凌晨六点半就得起床,要考察台南地区的花圃,要参观农庄,要瞻仰郑成功“延平郡王祠”,要攀登向往已久的阿里山…………可是,急风暴雨一直没有消停,早上都过八点半了,还出不了门。只好躲在旅店看台湾新闻,这时我留意到,台湾的新闻措词和大陆有些区别,我们说的狂风暴雨,台湾人说成“强风豪雨”;我们平时说的滑坡和泥石流,台湾人说成了“走山”。细一琢磨,字面意思也差不离。电视里面正在滚动播出今天停班停课的县市名单:南投县、嘉义县、嘉义市、屏东县、台南市、高雄市、澎湖县、金门市、金门县、台中市、彰化县、云林县。按原计划,我们今天的行程都在停班停课的县市名单里面。昨天晚上我们团队各县市区带队的负责人开会议定了,今天看天气而定,要么避避台风休息一天,要么改变原定行程。到了上午快九点钟,雨势和风速有所减弱,我们上了大巴车“673-LL”,从高雄市出发,前往台南、嘉义方向。在大巴车上,张导张梅樱不停地用手机联系,原定要参观的“台湾兰花生物科技园区”已经关张了,该科技园区位于台南县后壁乡乌树村,属于台风“泰利”肆虐的重灾区域;阿里山也全部封路了。张导张梅樱非常歉疚地摇了摇头,说,真的遗憾,没办法,我们只能站在阿里山的山脚下对着阿里山来一次高山仰止了。我知道张导张梅樱对成语“高山仰止”的意思太过望文生义。但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不能登上阿里山,她显得比我们更为失望。
(二)“半斤八两”与传统道德
有人说,在台湾还能找到很多古典中国的影子,此话半点不假。我们在台湾绕了一大圈,感受到了台湾人仍然崇尚儒家思想,遵从忠孝仁义礼智信,恪守传统的伦理道德。说到古典中国的影子,只要看看台湾全岛大街小巷、房前屋后到处都是琳琅满目的繁休中文字,就会把我们拉回到读三字经、幼学琼林、四书五经的古老年代。当然,咱们祖先传下来的文字,到底是沿用繁体好还是使用简体好,不能一概而论,各有特点。在这里,因为我们从大陆到台湾,一下子就钻进了一个繁体字的世界,只感觉到古体字带给了我们一种全新的感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觉!
其实,大陆和台湾两岸有很多不期而遇相互默契的地方,台湾事事处处以和为贵,大陆从上到下构建和谐社会。我们团队里有人说,这说明海峡两岸是“半斤对八两”。说到这“半斤对八两”还真让我开了眼界,我从小就听到“半斤对八两”的成语,大人们经常挂在嘴上说,我们打做小孩子起也就是听听而已,如果说不理解,大人们会说,很简单,以前的老枰是十六两一斤。到了台湾才知道,台湾人还在按十六两一斤买卖东西。我感觉很好奇,干脆去景区旁边的市场买几斤水果,看看台湾同胞怎么按老枰择斤选两算生意账?往常我向台湾本地人了解情况,都是空口问闲话,不敢深究,这次我花钱了,我得细细的问个明白,我买了十来个台湾芭乐、又买了十几个台湾莲雾,我要求卖水果的贩子一斤一两地给我算清楚,有位同伴没懂我的意思,当着水果贩子的面要我别刁难台湾同胞,我朝水果贩子笑了笑,告诉他不是刁难,就是想弄懂“半斤对八两”,水果贩子也对我和同伴笑笑,然后一五一十细细地给我们讲解台湾还在沿用的十六两一斤的枰。原来,在大陆,一斤为五百克,台湾一斤为615克多,多多少呢?我们按照水果贩子教我们的计算方法,按动手机上的计算器,615小数点后面还有一大串数字,除法除不尽。旁边另一个水果贩子看我们算得很热闹,他也笑嘻嘻地插过来了,他说,以千克为单位换算一下吧,大陆是20两一千克, 1两等于50克,每10两一斤就是500克;台湾是26两一千克,1两等于38.461385克,每 16两一斤就等于615.384608克。这下我们总算弄明白了,我在口袋里摸票子准备付水果钱,别急,这地方台币和人民币都行。然后拿起一袋台湾芭乐一袋台湾莲雾,和同伴一起乐呵呵地走了。前面说到一个中文繁体字,后面又碰到一个“半斤对八两”的十六两枰,台湾果真留存着咱们中国浓郁的古典文化影子。还有呢,在台湾,说到面积和大陆也有明显区别,我们说住房面积时基本上是以平方米为单位,台湾清一色说“坪”,1坪等于3.3平方米。说到田地和山林面积时,我们在大陆通常用亩,台湾清一色是用公顷。据说面积用“坪”,是沿袭日本人的习惯,而用公顷是与世界计量单位接轨的表现,这两项与中国古典文化搭不上界,另当别论。
台湾以和为贵,大陆构建和谐。如此一来,这海峡两岸的仗还打得起来吗?车上,张导张梅樱和我们不停地开着这方面的玩笑,张梅樱小姐说,台风“泰利”一来,台湾到处遭受水灾;这两天放晴以后,太阳又火火的辣得我们人人遭汗灾,她还特意强调,“是汗水的汗啊!”然后,她又笑笑地说,现在你们相信了吧,我们在台湾岛上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看得出,张小姐把“水深火热”四个字说得很俏皮,大家都知道她是在拿天气开玩笑。这时,我们的团队马上有人接过话茬:“那就让我们解放台湾算了”。张小姐也就马上回应:“那不行,还是让我们反攻大陆吧。”我记得,“解放台湾”和“反攻大陆”这两个口头语曾经一度让海峡两岸变得严肃而紧张,甚至于发展到了剑拔弩张人人自危的地步。没想到,今天却成了台湾导游和大陆游客之间很玩味的调侃语。
台湾人懂礼貌讲文明更加遵守传统的道德操行。台湾的五个直辖市高雄、台南、台中、新北(原台北县)、台北,以及三个省辖市基隆、新竹、嘉义,我们这次都涉足观光了,与大陆相比较,有一个很明显的区别是,台湾的城市里面很难找歌厅发廊洗浴城。当然,我们谁也不会说大陆的歌厅发廊洗浴城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是公众的看法,舆论的评价,我们应该是心知肚明的。我们团队里总有人喜欢开开玩笑,说晚上想去放松一下,找个什么地方去卡拉一下OK一下或让自己泡一下,却就是找不到那样的场所。碰了个当地市民问为什么市区里面很少有歌厅发廊洗浴城?当地人却不屑一顾地摇摇头,说,那是日本统治时期的肮脏事情,那个东西,不行,我们都反对。据我们了解,日本统治下的台湾曾经建立过公娼制度,台北的“华西街”曾经一度成为台湾的“赤色地带”而非常繁荣,但台湾的县市地方政府,迫于公众的舆论压力,也经常开展扫黄打非活动,因此,台湾的“资产阶级腐朽生活”在民众传统道德舆论压力下,始终抬不起头来。奇怪的是,2011年11月4日,台湾立法院又制定了关于卖淫的相关规则,并通过了社会秩序保护法的修正案,即日实行。有自治团体把以往遮遮掩掩的“卖淫特区”正式命名为“性工作专区”。可是,市县的行政长官迟迟不敢让自己辖区内的“赤色地带”复活。张导张梅樱小姐说,谁发展“赤色地带”,谁就会失掉选票。特别是妇女的选票,肯定不会支持“赤色地带”。当然,社会的现代文明与传统道德之间的交锋,有时很难说清楚谁是谁非,但是我们应该坚信,传统道德的力量是不可忽视的。
6月23日晚,我们住在花莲市重庆路255号“旅路商务汽车旅馆”。第二天,张导张梅樱问我们感觉怎么样?我们说,很好,条件很好,很宽敞,很舒适,旅馆设计很科学,清一色两层楼的房子,一排排的整齐划一,美观大方。每一套房间都是一楼停车,二楼住宿,取名“汽车旅馆”名符其实。张导张梅樱说,既然你们很满意,我再说说“汽车旅馆”在台湾的故事吧,她说,“汽车旅馆”在台湾火爆过,但马上就被晾了起来,有个成语是叫什么?张导问。我们心领神会地说“昙花一现”,她说对呀,就是昙花一现。我们似懂非懂地问张梅樱小姐什么叫做旅馆被晾了起来,她接着说,有人把“汽车旅馆”当成了情人幽会的地方,你们想想,那样的设计,一个套间里面能停车,能住宿,宾馆的选址又有得天独厚的交通优势,有的人就打起了歪主意,她又笑了笑,说,没有不透风的墙,过不了多久,事情就穿帮了,有被老婆悄悄盯梢到“汽车旅馆”大吵大闹的,也有老公来“汽车旅馆”大打出手的。虽然总共也就那么两三起,但台湾也就这么大,一下子就全台湾岛传开了,把“汽车旅馆”弄得声名狼藉,在台湾就怕道德舆论的攻击啊!众口铄金,口水能淹死人。谁要是单枪匹马开车去住“汽车旅馆”就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汽车旅馆”的名声坏了,即使是一家一户的也不想去住。台湾有上百家“汽车旅馆”,都是一口气兴建的,很快又都一起关张了。好在这年把时间大陆团队过来才救活“汽车旅馆”,旅游团队来住“汽车旅馆”没人怀疑。张导张梅樱接着说,在台湾,说“汽车旅馆”就像你们大陆人说“小姐”一样。你们大陆的“小姐”越说越活,台湾的“汽车旅馆”却越说越死,这就是道德舆论在台湾具有的杀伤力!她笑了笑,然后问我们,是这样的吗?大家想想,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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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的老人是一个令人羡慕的群体。子女们都把孝敬父母老人当成一种荣誉。我们在新北市淡水区“渔人码头休闲旅馆”附近的居民区找到一位刘姓的老太太了解这里的民情,老太太很幸福也很自豪地向我们介绍说,她的四个女儿都把她当成王母娘娘了,她每个月能从政府领取3500元台币养老金,但每月实际开消20000多元,女儿们按时给自己送补给,还轮流陪自己在台湾的景区走走看看。她说,台湾岛无论哪里她都踩过了。前年还去过大陆的三峡哩。
台湾人对人非常友善,我们在台北市区和新北市区逗留的时间稍稍长一点,感觉得到,不论是在饭店、商铺、街巷,碰到当地居民后,随便打个招呼,他们都会笑吟吟地向你回礼,你要是想和他们谈论个什么情况,只要不是在行色匆匆地去赶个什么急,他们会很热情地和你攀谈,回答你提出的问题,能够帮忙的,他们也会尽量帮助你。有一次,我们团队一位女同志不小心把手上的一串果皮垃圾掉在地上,然后径直往前面走了,我们发现有位老头悄然走过来了,他捡起了那位女同志丢下的果皮,朝我们走过去的一群背影看了看,又笑了笑,又摇了摇头,然后把捡起来的垃圾送进附近的垃圾筒里。说实话,他对我们那么轻轻一笑,又一摇头,让我感觉全身上下都不自在!
张导张梅樱说,在台湾,法律规定也是一夫一妻制,不过——说到这儿她停了停,突然笑了起来,然后接着说,不过也有娶几个老婆的,但不像你们大陆那么多二奶小三全都是地下活动。在台湾,结婚证只能办一夫一妻,想多娶的,只要家庭内部能和平共处,二奶三奶可以办个户口寄居证,就可以名正言顺住在一起。张梅樱小姐接着介绍因为多娶老婆在台湾出“名”的人,一个是台湾艺人雷洪2009年9月份,61岁还娶了第五个老婆,但还是遭到了台湾民众的炮轰。一个是南投县鱼池乡云水社村的老村长,邵族乡民哖再卿。这个姓和“年”是一个读音。老村长今年73岁了,当村长五十多年,老村长有五个老婆,十九个儿女。老婆之间十分和睦,子女们也非常团结,这和他多年当村长有关,五十多年来,上千人的村子被他管理得井井有条,操持几十口人的家,也游刃有余。就因为他娶了五个老婆,老村长一个大活人成了各地游客来此旅游的“活景点”。老村长的家就在南投县从渔池乡往北去埔里镇的公路边,是一座两层小楼,楼下是卖山灵芝的商店,楼上是卧室。现在,老村长家里的山灵芝生意做得很大,几乎遍布台湾岛。张梅樱小姐介绍他的五个老婆都分别在家乡南投县的渔池乡、埔里镇,高雄市、台东市管理灵芝生意。老村长常年不穿上衣,光着膀子,他体格健壮,头发乌黑,看上去也就五六十岁。张导张梅樱小姐还在车上就开始为老村长家的灵芝拉广告,说老村长家的灵芝都是山民们采的野生灵芝,药效特别好,老村长现在这么年轻、健壮,就是常年服用野生灵芝的效果。他的五个老婆对他也非常崇拜,因为他在“那方面”也是很厉害的。说到这,我们一车人全都笑了起来。我们问台湾也是一夫一妻制,这老村长怎么有五个老婆?张梅樱小姐说,老村长是高山族中的邵族原住民,按台湾的少数民族政策,可以多找老婆,多生孩子,每生一个孩子,政府每月还发补助三万台币。还说,别看老村长是台湾的原住民,他非常反对台独,他说他的儿女们今后要往大陆去做灵芝生意。没想到,中国几千年的“一夫多妻制”在台湾还能看到封建遗风。我们开玩笑说,台湾男人多娶老婆虽然有政策,但应该属于不道德行为,可他们的老婆们能够和睦相处,却又应该算一种家庭美德哩。“这什么狗屁美德!”我们团队的女同胞异口同声地提出了抗议。
(三)撇开政治看风景
说句老实话,6月19日那天晚上,刚下飞机进入高雄市区的那一刻,我真有一种进入“敌占区”的感觉,神经崩得紧紧的,内心免不了有些恐慌。记得小时候对台湾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口号:我们一定要解放台湾。除此之外,关于台湾方面的言论,就是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信。听收音机时千万不能听“台北之音”,偶尔不小心碰到“台北之音”的波段上,就得马上关掉,要当成一种政治过错立即改正过来。
然而,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两岸以前那种紧张甚至恐慌的政治空气早已风吹云散了。这次来到台湾岛,我们在台湾导游张梅樱小姐的带领下,分别参观了 “国父纪念馆”、“中正纪念堂”、“士林官邸”、“中华民国总统府”、 “台北故宫博物院”、“打狗英国领事馆”、“日月潭”、“太鲁阁大峡谷”、“ 猫鼻头”、“鹅銮鼻”、“高雄85大楼”、“台北101”等景区景点,其中的一些景区就是以前的所谓政治敏感区。当我们真正走进那些所谓的政治敏感区,身临其境的时候,我们在感觉上,根本没有丝毫的紧张、戒备和敌意。内心里面,要么生发一点“昔人已乘黄鹤去”的凄凉;要么增添一点“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的遗憾。
实际上,到达台湾的那天晚上,我们在看台湾的电视新闻节目时,那些带有所谓政治色彩的节目,把我们的眼泪水都笑出来了,一夜过来,台湾的空气就感觉清新舒爽了很多。我们看到了“中天新闻”、“东森S新闻”、“三立新闻”、“民视新闻”、“非凡新闻”等几大新闻台,其中一个台有一道节目就是专门骂现任“总统”马英九的,一个由七人组成的小团队,在电视里面围坐成一个半弧形的“骂阵”,面对观众,轮番对“总统”马英九进行挑刺、找茬、提意见。比如说到因台风“泰利”袭击,农民抢收稻谷遭遇困难时,他们就说,作为“总统”的马老九,你为什么不能命令国军帮助老百姓抢收稻谷呢?他们对“总统”马英九的称呼全看自己高兴不高兴,一旦犯了情绪就“马老九”、“马老九”的叫,只要稍稍感到高兴又喜形于色地使出了“小马哥”、“小马哥”的亲热劲。损“总统”的那些骂词,那些骂的理由,有时会让大陆来台的观众笑得前翻后仰,直流眼泪水。第二天早晨,我们团队里凡看了这个节目的人都感到有趣味,大家似乎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共识,说,在台湾看电视,看一看骂“总统”的节目也是一道风景啊!
调整了心情后,我们轻轻松松一站一站的走进了那些所谓的敏感景区,我们的口号是撇开政治看风景。
“国父纪念馆”。去台湾之前,我们就知道孙中山一直被国民党人士尊称为“国父”。因为他是“中华民国”的缔造者。毛泽东同志一直称孙中山先生为中国革命伟大的先行者。于是,革命先行者的概念就一直植根于我的脑海里面。当我随着导游走进“国父纪念馆”一楼大厅时,迎面耸立的是孙中山先生端坐沙发之上的一座约有五、六米高的铜像。我站在孙中山先生的铜像前面,按方位高低也是铜像的下面,深深地鞠了一躬,表达对这位带头推翻清王朝并缔造“中华民国”的先行者的缅怀之情。“国父纪念馆”矗立在中山公园的核心位置,而中山公园位于台北市市政府的西面。在孙中山铜像两侧各有一个半尺高的小台座,台座上各站立一名持枪卫兵护卫。这里的最大看点就是每天下午五点半钟,卫兵要在孙中山先生的铜像前,举行15分钟的三军仪仗队交接仪式,参加交接仪式的卫兵刚毅挺拔,英武雄壮,一招一式迅猛果敢,刚劲有力,威风凛凛。我倒是对铜像台座上面镌刻的孙中山先生题为《大同》的铭文感兴趣,我用相机拍了下来,全文如下:“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中正纪念堂”。台北市最宏伟的纪念性建筑,应该是蒋介石的纪念场所。位于台北市中山南路21号,其旧址为日本占领台湾时期的部队营地。蒋介石的纪念场所,是一个占地25公顷的大园区,园区内,坐落着中正纪念堂、中正公园、牌楼、围墙、瞻仰大道、“国立”剧院、国立音乐厅,是台北市最重要的大型活动广场、艺文表演中心。因时间关系,我们只参观了其中的“中正纪念堂”。蒋介石名中正,字介石。其纪念堂也就冠名为“中正纪念堂”。据《中正纪念堂》的资料介绍,蒋介石1975年4月5日在台湾去世后,其纪念堂于1976年10月31日破土,1977年11月动工,1980年3月31日完工,完工后的第4天就举行落成典礼,4月5日,也就是蒋介石去世5周年纪念日,“中正纪念堂”对外开放参观。然而,“中正纪念堂”自从1980年落成以后,并未象死者生前期望的那样得到安宁。特别是陈水扁执政期间,2007年3月2日,台湾“教育部”通过将“中正纪念堂”改名为“台湾民主纪念馆”,“中正纪念堂”园区则改名为“台湾民主公园”;2007年3月4日,陈水扁说,蒋介石是1947年2月28日台湾 “2.28事件”元凶,蒋公陵寝和“中正纪念堂”未来存废都会逐步处理。其实,1947年2月28日台湾岛上发生因辑烟引起“外省人”与台湾本省民众之间的流血事件的时候,蒋介石还正在大陆被中国人民解放军打得晕头转向哩。2007年3月6日,台北市政府将“中正纪念堂”列为暂定古迹。特别是“中正纪念堂”牌楼之上的牌匾题字,原为“大中至正”,2007年12月8日之后,被更换为“自由广场”四字。牌匾更换期间,曾引发反对者与支持者的对峙与冲突。直到马英九代表国民党执政之后,2009年7月20日晨,将“中正纪念堂”匾额重新悬挂。“中正纪念堂”复名。但是,“自由广场”四个字,一直没能更改复原。我们这次去“中正纪念堂”参观的时候,仍然能见到“自由广场”四个白色大字,很醒目地屹立在那座30多米高的牌楼横匾之上。“中正纪念堂”里面分为很多展览室,分别陈列和记述了反映蒋介石生平的照片、遗物和历史事件。当我们走到一个叫“横扫千军”的展览室旁,大家都笑了起来,团队里有位朋友说:“这个,写反了吧,应该是‘千军横扫’才对,老蒋当年是被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千军’横扫到台湾来的呀。”我们感觉这话有点意思,大家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士林官邸”。这是蒋介石与夫人宋美龄生前居住的地方。位于台北市士林区福林路。1975年4月5日,蒋介石辞世,永远告别士林官邸。同年9月,宋美龄搭机赴美国纽约,过幽居静养的生活。士林官邸人去楼空,不复兴盛荣景。目前已成为台北市第一座生态公园。我们团队是6月22日下午去参观士林官邸的,当时下着瓢泼大雨,待我们刚走进士林官邸园区,雨就停了,想到这儿毕竟是人家老蒋两口子衣食起居的地方,看看就行了,没必要像研究古玩一样在那里细细琢磨。大概半个小时,我们就走出来了,刚出大门,就哗啦哗啦下起雨来,我们只好走进去躲,躲了不到3分钟雨就停了,再出大门,走到门口,雨又大作起来,不得已只好再次踅进士林官邸。士林官邸的雨就这样停停落落反复了四次,最后,我们只好冒雨离开了那个有点神秘的地方。我们团队里面和我走在一起的有七八人,都感觉奇怪,异口同声的“耶,耶耶”,然后说,老蒋老两口在留我们呢。我开玩笑说,老蒋那一辈人把台湾戒严封锁了足足25年,两岸根本没法来往,他想留我们问一问大陆人是怎么找到台湾来的。
“中华民国总统府”。当我们知道设立“中华民国总统府”的这个地方,就是日本统治台湾时期的“总督府”时,心里琢磨着,以前英国占领香港、葡萄牙占领澳门期间,不都是设了个“总督府”吗?我的意思是,在我们中国的土地上,凡是设“总督府”的地方就是一个地区的标志,怎么也不会独立成一个国家的。在位于台北市中正区重庆南路一段122号的地方,我们见到了这座酱红色的五层大楼,它就是“中华民国总统府”,大楼长约百米左右,第五层楼顶正中央矗起了高约十余米的竖形牌楼,牌楼顶上插着一面青天白日旗在风中飘扬。张导张梅樱小姐说,小马哥是在第三层楼办公。小马哥现在是不是真的在三楼办公呢?我们不得而知,但是,看到这么一栋楼,心下多少还是有点好奇。马英九的祖籍是在湖南省衡山县。我听到团队里有人在对着酱红色大楼轻轻叫唤:小马哥你好,我们看您来了。湖南的父老乡亲向您问好,您老家衡山县的父老乡亲想念您!不过,大楼周围有荷枪实弹的卫兵巡逻和站岗。我们只能对着酱红色的“总统府”,敬而远之。
“台北故宫博物院”。这是一座中国宫殿式建筑,共4层,白墙绿瓦。宫殿外面的广场上耸立着由6根石柱组成的牌坊,气势宏伟。位于台北市基隆同北岸士林镇外双溪。占地总面积16公顷。院内收藏有从北平故宫博物馆及沈阳故宫、热河行宫运到台湾的二十四万余件文物,所藏的商周青铜器,历代的玉器、陶瓷、古籍文献、名画碑帖等皆为稀世之珍,展馆每三个月更换一次展品。我们这次有幸参观到了一批镇馆(院)之宝,比如毛公鼎、翠玉白菜、婴儿枕、五彩龙凤大盘等。“台北故宫博物院”里面的绝大部分文物是解放战争时期,国民党溃败后,当时的“国民政府”从大陆运抵台湾的。我们找到了当时的记载:1948年12月27日,第一批文物320箱由中鼎舰运抵基隆港;1949年1月6日第二批由招商局海沪轮运出,1月9日到达基隆,共计1680箱;第三批文物由昆仑号军舰于1月29日运出,2月22日运抵基隆港,共计972箱。由此可见,文物在人们心目中的位置,是何等的重要!在战火纷飞的年代,抢运和保护文物似乎比攻城掠地和保护自己身家性命还重要。
“打狗英国领事馆”。位于台湾南部的高雄市。“打狗”是高雄的本名。早在1866年(同治五年),英国政府征得大清朝廷的同意,在台湾打狗这个地方,正式建造打狗英国领事馆,成为中国历史上的第一座领事馆。“高雄”的地名,是日本统治台湾时所更改的日本名,沿用至今。“打狗英国领事馆”告诉我们,台湾在清朝时期就是我们国家政治、经济、军事、外交方面非常重要的一个区域。领事馆内部目前陈列珍贵的高雄历史资料、图片、实物及模型,所以领事馆又名“高雄史迹文物馆”。
八天时间里,我们还游历了台湾的日月潭、野柳地质公园、太鲁阁大峡谷、垦丁森林公园、猫鼻头、鹅銮鼻等自然景区景点,这些景区景点也成了大部分大陆游客去台湾的必游之地。参观了这些地方之后,我们充分感受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让台湾宝岛披上了无限神秘的霞光。那些纯粹的自然景区景点,没有蒙上任何政治色彩,我们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地发挥自己对自然风光的鉴赏水准吧。有条件的话,建议大家都亲自到台湾宝岛去体味一番。
说到台湾的景区景点,我们怎么也不会忘记去飙一飙台湾的镇岛高楼“台北101”和“高雄85大楼”。让我们发自内心佩服的是这两座高楼的设计师李祖原先生。李祖原先生1938年出于大陆广东省,是台湾“国立成功大学”建筑系学士,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建筑硕士。他一生都在致力于研究颇具中国传统特色的新建筑,不断发展“圆气”建筑理论。李祖原先生设计的“高雄85大楼”不仅是南台湾的地标,地上85层,地下5层,楼高347.5米,1997年完工,目前也是世界第13高的摩天大楼。台北101大楼,顾名思义,地上楼层为101层。地下还有5层,楼高为508米,2003年竣工后成为当时世界第一高楼。直到2007年7月21日,被当时兴建到第141层的迪拜塔(阿联酋迪拜)所超越,2010年1月4日,楼高为828米的迪拜塔建成,使得台北101退居世界第二高楼。目前还保留世界第二高楼的荣誉。我们乘高速电梯飙到台北101目前开放的最高楼层第89层,登高望远,感觉地球似乎也变小了。我们咨询了台北当地的民众,问台湾是世界上地震的高发区域,建造台北101不担心地震吗?台北101的建成在台湾本岛有什么影响?回答有两个方面:一是台北101可以将台北带向全世界;二是作为镇岛之楼,101的防地震级数达到8级,足可以实现与台湾岛同在!
(四)精致实用的台湾农业
我们的团队是打着“农业产业化考察团”的旗帜,当然只能是一个“民间”团队。在台湾考察的八天时间里,我们先后考察了地处嘉义县的阿里山高山茶叶、太保市农会,南投县台一农场,苗栗县大湖地区农会,以及台湾最南端的垦丁森林公园。6月20号这天我们跟着台风“泰利”顶风冒雨往北前行,因为上阿里山的路已经封闭,我们就在阿里山脚下的八掌溪边的一座寺庙旁,听当地老百姓讲“八掌溪事件”的故事:2000年7月22日下午约五点左右,台湾嘉义县山洪突发,正在八掌溪中进行河床加固工程8名工人,其中3男1女走避不及,受困于洪流中的沙洲上,赶到现场的消防人员因波涛汹涌,无法靠近,便向附近空军的“海鸥救难队”求救,而“海鸥救难队”称此事应由空警队负责;空警队则要军方就近救援。因军方救护队与警方救援单位之间互相推诿,不去援救,在急流中挽手苦苦待援近3个小时的4名工人精疲力尽,最终在众目睽睽下被洪水卷走,从而酿就了震惊岛内外的八掌溪惨剧。
惨剧发生后,台岛上下一片哗然,并引发了一场政治风暴。各大媒体激烈抨击,有言:恶水再毒,毒不过一个无能的“政府”。国民党、亲民党两大在野党纷纷发表措辞尖锐强烈的言论,痛斥当局推卸责任、草菅人命。台湾“行政院院长”唐飞因此事宣布辞职;“行政院副院长”游锡堃 、“警政署长”丁原进、“消防署长”陈弘毅等也因此请辞。此后,人们通常将“八掌溪惨剧”和惨剧引发的台岛政治风暴统称为八掌溪事件。故事讲完,台风“泰利”还在抖着余威,阿里山仍然被强风豪雨洗劫着,封山的命令没有解除,登山无望了。张导张梅樱带我们去阿里山脚下的一家茶馆去品茶,我们来到了店名叫做“台湾第一好茶阿里山旗舰店”的茶馆。是茶馆吗?其实是一家阿里山高山茶销售店。商家促销茶叶的手段,台湾和大陆真可谓同宗同族如出一辙,大家先坐下来品品茶,一位美丽的阿里山姑娘热情漾溢地向我们介绍着阿里山茶叶的好处。我问小姐阿里山茶为什么有那么多好处,她说因为山高,是高山茶。我再问,海拔多少米以上才算高山茶,她说1000多米,这时我们的团队有持不同意见的,和推销茶叶的阿里山姑娘争论起来,有说800米就算高山茶的,也有说海拔2000米以上的茶叶才称为高山茶。最后还是我们几个来自茶乡的沅陵人说服了大家,我说,高山茶的全称应该是高山云雾茶,“云雾”俩字不能省,因为它决定茶叶的品质。茶叶长期生长在云雾缭绕的高山上,因为水湿条件好,阳光充足,茶叶的主要营养成分茶多酚、氨基酸含量就高,茶的品质就好。海拔多少米才会出现长期云雾缭绕呢?不能一概而论。
阿里山姑娘为了向我们推销茶叶,把“总统”马英九也抬出来了,她说:“咱们‘总统’小马哥是咱们阿里山乌龙茶的代言人哩。”其实,我们刚走进这家“台湾第一好茶阿里山旗舰店”就看到了店里店外到处都站立着硬纸壳剪下的马英九等身画像,马英九一副笑逐颜开的模样,两手沿着双肩摊开,然后四指握拳,分别让两个大拇指高高翘出拳头之上,无声地告诉大家:乌龙山茶叶好,好,好好好!我对茶叶店里的员工开玩笑说,马“总统”可在店外淋雨哩。一位女员工接茬:“你们买点茶叶喽,马‘总统’的雨就不会白白的淋了”。我们团队大多数人或多或少的买了点阿里山茶叶,当然不是看着马“总统”在白白的淋雨,而是要证明自己没有白来阿里山。哪怕只到了阿里山脚下。
台湾的农会是个很有特色的农民合作经营组织。我们首先到了嘉义县太保市农会。接待我们的是一位负责人模样的农民,或者说是一位农民模样的负责人,50岁上下的中年男子,他说,我们这个农会还是日本统治时期就建起来了。一听到是日本人建立的农会,我心里就非常反感,我轻声嘟哝:“怎么还是日本人建的农会呢?”这时站在我身边的省国际旅行社带团的屈导屈文忠说:“那有什么。”紧接着,屈导屈文忠兴奋地唱出了歌声:“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听到这首《游击队之歌》,我心里不舒服的感觉稍稍缓和了一些。其实,目前大陆不知道有多少日本商品占领着我们的市场,中国早已加入WTO了,我们的思想应该解放解放再解放,我暗暗地提醒着自己。1895年4月17日,清政府与日本签定《马关条约》,将台湾和澎湖列岛割让给日本。台湾沦为日本殖民地,开始了长达50年的日本统治时期。目前台湾很多农业管理体制还沿袭着日本统治时期的作法。太保市农会创立于日本大正7年11月14日,即,民国7年11月14日,也就是公元1918年11月14日。最初不叫太保市农会,叫做有限责任太保信用组织。后来又相继更名为太保农业会、太保乡农业会、太保区合作社、太保乡农会,1991年7月1日改为现名“太保市农会”。接待我们的农会负责任介绍,农会共有80个员工,其中监事3人,理事9人。会员人数为4531人,每一户农户派1人为会员,也就是说,这个农会管着太保市4531户农民的相关农事。我们看到农会里面有农民技术培训大厅,有功能齐全的农产品仓库和加工厂之类建筑物,也有很多正在忙忙碌碌的员工。太保市农会的农产品,以纯有机大米为主,还有小番茄、美浓瓜、双色甜玉米、彩色甜椒等。农民只负责生产,然后把农产品交给农会去加工销售。6月份正值台湾岛稻谷收割季节,农会负责人特意说到农民怎么向农会送交稻谷,他说农民都是从农田里直接把刚收的稻谷送农会的,由农会集中风干,再碾米,或用于其它加工,农民如需粮食或其它农产品再从农会买回家。每个入会的农户都在农会建有财务资金账号,农会按照每个农户农产品所得收入,按规定扣去适当会费之后,其余统统打入农户(会员)的账号,农户的现金收入存在农会的信用部,享受和银行一样的利率。会员根据实际情况需要,可以向农会申请低息贷款,利率一般是百分炎一点五。会员们都有一种以会为家的思想,自己的闲钱余款不存银行,基本上存入了农会的信用部。对于大额的存贷款交易,会员或农会可以向专门的存贷款保险公司投保,不论是农会的会员还是农会信用部,基本上没有大陆金融界人士经常挂在嘴上的“不良贷款”这个词。看到太保市农会信用部的功能和操作规程,我一下子想起沅陵县正在实施农村金融服务体系改革工作,这不是一个现成的农村金融模式吗?以稻米为主的粮食生产,是太保市农会的“拳头”产业,农会的负责人说,台湾岛的大部分稻米出自太保市农会。我问那位接待我们的负责人,你们欢不欢迎袁隆平?得到的回答却大失所望,经营稻米为主的太保市农会负责人居然说他们不知道有个袁隆平?!原来,在台湾岛,一年可以种三季水稻,几乎全部是粳籼稻品种。台湾不知道袁隆平和他的杂交工水稻,这倒出乎我们的意料。离开太保市农会时,农会负责人坚持要我们每人免费带上一袋2斤装的纯有机大米。我悄悄对张导张梅樱小姐说,这个就算了吧,大陆每天有五千人来台湾旅游,太保市农会送得起吗?张小姐说来农会考察的团队不多,今年好像就你们这一个团队来太保市农会。我们31人的团队每人获赠一袋太保市农会的纯有机大米,这又是一个出乎意料。上车后,我们问了张梅樱小姐,她说台湾大米比较贵,约10元人币一斤,也就是说,按台湾的16两1斤折算,在大陆约合8块1毛2分5一市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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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的第2家农会是苗栗县大湖地区农会。这个农会的范围是两个乡,一个叫大湖乡,一个叫泰安乡,因为横跨两个乡所以叫“大湖地区农会”。大湖地区农会,主营草莓,全台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草莓产自大湖地区农会。另外还出产甜柿、圣女小番茄、桃、李、梨、柑桔、桂竹笋等。大湖地区农会也是一家有近九十年历史的农会,始创于民国十二年,即公元1923年创建,最初叫大兴信用组织。后来也更名为大湖乡合作社、大湖乡农会,公元1975年,大湖乡农会与相邻的泰安乡农会合并之后,才更名为大湖地区农会。农会下面共有会员农户4522户,大湖乡从上世纪五十年代就开始栽种草莓,不断引进草莓新品种。目前种植草莓6000亩,大湖草莓的产期为11月至4月,产季中共有4至5个花期,草莓盛产期为12月至3月,第2期与第3期的草莓质量跟口感是最好的。大湖地区农会积极引进、研发草莓生产和开发技术,拓展和延伸草莓产业链,衍生开发出的产品,如草莓优豆、草莓布丁、草莓牛奶糖、鲜草莓酱、蜜酿草莓醋、草莓果冻、草莓中低度酒,等等,总共有上百种。通过草莓发展出来的观光果园已经成为了台湾休闲农业的样板。特别是草莓酿酒业发展迅速,2002年12月21日,大湖地区在台湾“行政院农委会”的支持下,成立了“苗栗县大湖地区农会农村休闲酒庄”。2004年全台湾首家草莓文化馆在大湖地区农会落成,让大湖草莓王国更具文化特质。大湖酒庄最大特色在于生产制造草莓酒,目前已经成为亚洲第一个草莓酒生产基地,迄今为止,能够开发和酿制草莓酒的国家,全世界仅加拿大、美国和中国台湾地区的苗栗县大湖酒庄。目前,大湖酒庄以提升研发技术水平为发展基点,逐步掌握成熟精湛的草莓酒酿制技术,建立独特品牌,不断打开草莓酒的国际市场。接待我们的就是大湖酒庄部门经理黄启文,酒庄里面一般不零售草莓酒,我们组团的怀化市农业产业化局领导阳承凡和易健两人特意找到黄经理开“后门”,在大湖酒庄买了十瓶低度草莓酒,当天晚上我们在新竹县城晚餐时,有人提醒今天6月23号农历是五月初五端午节,于是团队里男男女女31人,把十瓶低度草莓酒畅饮一空!
台一农场更是一个令人耳目一新的农业景区。农场的全称叫做“台一生态教育休闲农场”,座落在台湾南投县埔里镇。接待我们的是一位三十岁上下的技术员,戴一副近视眼镜,文质彬彬。他带领我们走进植物繁茂的台一农场,介绍一株株植物,就老师像教学生识汉字一样,很熟练地叫着它们的名字。我是学林业专业的,一下子就对这位技术员感觉非常亲热,在农场里,我紧跟着他一路走着,我问他答,越发亲切,真有点相见恨晚的味道。他说他叫詹永吉,在大学里就是学植物分类的。詹永吉说台一农场的主人叫张国珍,现在五十多岁,这几天外出讲学了,张国珍是台湾大学实验农场的前主任。既是张主任也是张教授,他要创建全台湾第一流的多功能农场。詹永吉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这个农场为什么要叫做“台一生态教育休闲农场”了。
技术员詹永吉介绍,“台一生态教育休闲农场”创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历史不长,成就辉煌。总面积为50公顷,分为种苗果蔬、花卉、休闲三个部分,而且三个部分都不在同一个地方,隔着一两公里路。张教授刚刚创建这个休闲农场的时候,就提出了“从一粒种籽观察生命的奥妙,用花香装扮多彩的人生”理念。“台一生态教育休闲农场”的宗旨是以自然生态教育为主。农场精心规划特色主题有花神庙、雨林风情馆、悦鸟园、蝶舞馆、绿雕公园、绿茵广场、花卉迷宫等。
詹永吉像朗读散文一样继续介绍:“这里的资源条件极佳,在经过匠心独具的布置之后,可以让您感受到花香四溢、青春洋溢,农场满园的秀丽风景更可以让您感觉出丰富多彩的花样人生…………”
农场里面有一处“花神庙”,庙旁建有“花神许愿池”可供来此的游客许愿。农场里还养有一群“自由之鸽”,它们会在你身边飞来飞去的,然后停在你脚边朝你翘首张望,让你体验喂食鸽子的乐趣。
我说,张国珍教授还是位孝子,我们进入花卉植物园区内,一眼就能看到一樽醒目的等身铜像,那是一位年过七旬老母亲的形象,园丁指着铜像说,那就是农场主人张国珍母亲。平时,张国珍经常要来母亲身边走一走瞧一瞧的。
“台一生态教育休闲农场”是台湾“精致农业”的榜样,当然也是大陆园区农业的榜样。这个50公顷的园地里,有220名员工,培育和经营着500多种类的果蔬、花卉及苗木,年产值为4亿台币,纯收入为1亿台币。
农场里面有著名的鲁冰花、蔓陀罗,还有球根海棠、橄榄、夏堇、金银花、玫瑰花等等。我在台一农场第一次看到一种叫“树茄”的蔬菜,结的果和我们在农村老家看到的茄子颜色形状差不多,却是结在一人多高的乔木树上面的。还真是巧,这种叫“树茄”的蔬菜,就是用木本植物“树茄”作苫木,然后把茄苗嫁接而成的。台一农场的道路两旁、房屋四周地面上爬满了一种逼似花生的草本植物,我问技术员詹永吉,这是花生吗?他说像花生,但地下不结花生果壳,这叫蔓花生。这种叫蔓花生的植物,四季常青,观赏性强,对有害气体抗性较强,不易滋生杂草与病虫害,可用于园林绿地、公路的隔离带做地被植物,由于蔓花生的根系发达,也可植于公路、边坡等地防止水土流失。也可用做改土绿肥,牧草公园绿化,水土保持覆盖等。
台一农场除了出售果蔬花苗外,员工们还从花朵中提炼精油、香水和护肤品;还把一些对人体有保健功效的花卉用于餐饮,为旅客提供“花餐”,起到“食疗”作用;还在农场里饲养蜜蜂,最大限度地开发和利用花卉资源。
农场园区内的绿化可谓万千风景,处处让人置身于一种香榭水岸的花园之中,感受着浪漫与休闲。我们的团队有人在农场园区想找一处单景拍张照,拍完之后,发现自己居然是站在一个垃圾箱旁边取的景,原来,台一农场的垃圾箱都是用植物的茎叶和花果妆扮得极富诗情画意!
我们是在台一农场休闲餐厅用的中餐,发现阔大的餐厅整体建筑设计采用很环保的绿色建材,精心营造出“春露”、“夏荷”、“秋枫”、“冬恋”等季节楼层,大厅从地面到高空墙壁,错落有致地悬吊着绿色的植物花卉,有的已经做成了盆景,有的却是在墙壁上见缝插树或见缝插花。让人充分感受台湾岛的迷人风情。
台湾岛是森林茂密的岛,是风景优美的岛,是生态环保的岛。沿海岸线环绕全岛一大圈1600公里,我问同行的一位村支部书记:“如果给您分配一片山地让您造林,您准备在哪造林?”村支书很麻利地从“673-LL”大巴车座位上站起来,然后很认真地朝车窗外东看看西瞄瞄,若有所思地说,台湾岛上哪需要造什么林哟!山上全是树,找不到要造林的地方。我笑着对村支书说,给你压任务,非造不可呢?村支书犹豫片刻,然后笑嘻嘻地说,那就先砍吧,学我们那地方,把林子一片片砍光,砍了就腾出造林的地方了。说到这儿,村支书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住了。我知道他要说我套他的“笼子”,村支书后面这话完全是我用“启发式教育”套出来的。不过他没说,他肯定知道我也是触景生情,看到台湾岛上青葱翁郁绵延茂密的大森林,肯定要想到家乡近几年才冒出的一个新名词——“青山流转”。家乡的青山就这样一片一片“流”走了,“转”走了。能不心痛吗?(作者系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沅陵县委农村工作部部长、县政府农村工作办公室主任)
作者:谢绍友
编辑:redclou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