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踏着鹤云沅水,如期而至。我独自流连江畔,寻觅“花发江边二月春”的佳句。
眼前初春的江水与暮冬并无诇异,我的心便在失望与希望的栅栏间踽踽作步,定身倚栏远眺,欲于穷极处停泊我疲惫的目光,但见那高楼远山,相得益彰,和谐如平仄有韵的古诗,又极像一幅层次分明的现代画。我极欲走进画里,又蓦地发现春的另一层含义“只有立身画外,才看得清画的光辉与精美”,我又疑心这远处可否有人看我,然则自己也成了春日的一幅画作,这莫非就是春的玄机极致所在?!
岁月匆匆流逝,唯有回眸处,才有一串串惊心动魄的感慨,幸福抑或痛楚。往事烟没,不可细辩。记得一位高僧曾说:“攀山越岭之人,笑路憩息的老翁,笑声莆歌,自己青丝白发,莫非高僧所言即指春光易老之意”?
所谓希圣希贤,成仙成佛,不过谎言一句。生命诚若电光火石,存乎燃灭之间。我们可感知的便是那一刹那间的火焰,此外寂不可知,又何苦为虚建梦中乐园而徒耗精力,而不面对春光,面对脚下的热土,去挥洒青春,涂抹生活呢?
世间万物皆有极至,春的极至在于静变而不易察,如虎啸深山,驼走大漠,牛耕田垅,蚊负重荷均是各自的极至,唯有极至处有绝胜的风景,方昭示生命流程的光辉与壮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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