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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系天宁”系列散文(三) 难忘天宁那座山 ——谨以此章献给沅陵一中建校一百二十周年

来源:个人 作者:杨家深 编辑:唐圣利 2021-12-24 10:4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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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沅陵,说起天宁山,几乎无人不晓。因为,她是莘莘学子的摇篮,学富五车的象征。沅陵县第一中学坐落在天宁山上,因此,天宁又成了沅陵一中的代称。

百年老校沅陵一中,其主要源头和前身是创办于1901年(清•光绪二十七年)的新式中学“辰州府中学堂”,如今已走过了120年的峥嵘岁月。但她的历史沿革却跨过了漫长的四个多世纪,始源可上溯至1541年(明嘉靖二十年)。辰州府中学堂与当时的北京五城中学、湖北文普中学同为全国率先兴办的3所新式学堂。

抗日战争时期,沅陵一中前身之一的国立第九战时中学,是建国前湖南省学生人数最多的一所中学校,教师也是来自全国各地的精英贤才。新中国成立后,沅陵一中秉承良好地传统基础,办学成绩斐然,一直享有盛誉。1960年,被评为全国文教战线社会主义建设先进单位,获国务院奖励。1980年,被确定为湖南省首批重点中学之一,后又定为省示范性重点中学。

我有幸在天宁的怀抱里生活了24个年头。——从读书到教书,从求学到工作,从寄宿校园到落业安居……在那些日子里,我与天宁有过多次小别暂离,短的数月半年,长时几度春秋。每每离别,都要遭受一次苦思痴恋的煎熬。

记得第一次告别天宁,是在1968年严冬。那天,散学典礼之后,班主任老师把一张张奖状般的初中毕业证书分发给了我和我的同伴们,并且传达了上头的指示,说是县里要在这里办“大学”了,你们农村学生统统都回本地去找地方读书吧。就这样,我们这帮即使凭硬本事考进这所被誉为“最高学府”的农家子弟,也便与还才初赋了我们遨游知识海洋乐趣的天宁山分离了。

在那失去书本失去良师失去了课堂的日子里,我只得以孱弱的身体,拖起笨重的鉄犁,挑起硕大的箩筐……强撑着与大人们一道,春天“赶水”,夏季插秧,秋天板谷,冬日“山光”。但是,天宁山在我心田里播下的知识火种和求知欲望,随着农耕劳作方式落后反复延续的现实却在日增渐长。在那个出版物少得可怜的年代里,我把能够找来的书揣在衣袋里,利用劳动间歇男人们抽旱烟、女人们纳鞋底的时机,独自找个僻静之处,翻上几页,扫视几行,借此来慰藉自己那颗紧贴着天宁校园的心。

第二次离开天宁,是在1980年初夏那个“龙舟闹江”的时节。其时,我已是一名在天宁山站了8年多讲台的教师了,谈不上立业,倒是刚刚成了“家”。正当开始甜甜蜜蜜过小日子的时候,不料上级一个“动员”,县里一个“摸底”,我被圈进了支边援藏最合适人选花名册。不久,便告别新婚燕尔的妻子和安有“热窝”的天宁山,踏上了两年后才有归期的漫漫青藏路。

我一生与山有缘。在藏期间,我曾带领夏令营的师生,攀登拉萨河畔的彭巴峰,野炊到过原始森林区的色季拉山,采集植物标本去过景色秀丽的喜马拉雅山……加上进藏途中走过、见过的祁连山、昆仑山、唐古拉山等等,真是千山万山。但是,它们怎么也代替不了天宁这座其实不算山的“山”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因为,我从这里走路学起步,我从这里练飞丰羽翼,我在这里从稚嫩走向成熟……

1992年初春,我又一次惜别天宁,这次是真的离开了天宁山。由于工作异动,我不能再与天宁山长相厮守了。

惜别天宁之后,思念之情与日俱增。倘若回家乡,我总要驻足凝眸,朝着天宁投去一注依恋的目光,抑或寻机去校园转上一圈两圈。

几年后,一位原来教书的同事在怀化街头邂逅相问:“好久没到学校去了吧。再去,只怕你找不到原来的印迹了。”我淡然一笑:20多年的朝朝暮暮,天宁校园的哪幢房、哪段路,哪棵树、哪块石我不熟悉?

终于有一天,我站在校园还真的傻了眼。——利用率不高的旧房已全部拆除,规划齐整的校舍已悄然拔起,古朴与现代风格的建筑交相辉映,教学与生活设施也在日臻完善……回到怀化,与友人谈起天宁的变化,我只感慨地用了4个字:焕然一新!

2018年9月,在我们初中班级毕业50周年之际,我们设法找齐当年由于历史原因,集中上课学习不到一年之后便“各奔东西”的同窗学友回到天宁山,重拾儿时梦,了却了半个世纪来“再温母校情”的夙愿。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时间的年轮转到了2020年。有好消息传来:沅陵一中南岸新校区落成启用,高一高二年级率先整体搬迁。展翅欲飞的凤凰山下,又闪耀起一颗璀璨的文教新星。老校园、新校区,互拥沅水,隔河相望。“古老而年轻”学校的形象,在沅陵这座古城里,演绎得那么真切自然。

离别天宁30年,梦里经常回故园。回首天宁,钟声依然还那么脆,球场依然是那样欢。我常思忖:敬爱的老师,你们可好?我过去的同事,你们可安?天宁校园,如今您又是怎样一幅俊模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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