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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润乡邻

来源:渭溪九校 作者:谢晓波 编辑:李琳 2022-09-28 15:5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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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过后种白菜”“一场秋雨一场寒”。于是,等着落一场秋雨,好种菜,穿秋衣。季节交替,按部就班,幸福人间。可今年的气候异常往年,整个夏天高温持续,老黄历都不敢书写的一篇。夏至过后,龙王们连喷嚏都没打个;立秋了,雷公电母雨姑娘一家人更是躺平;等场雨落呢!一直艳阳高照,夏秋连旱八十余天。大家盼雨盼得人仰马翻!雨,看似要落了,可就捂在半空里,下不来,雷也要响不响,闪电要扯不闪。交不了差事,雷公一家就做做样子,放了个鸟铳响,加个霹雳一道光,吓得雨姑娘躲进了襁褓里,让你们急。此时,秋的老虎还守着夏日余温继续淫威,让人不活的节奏。

天气暴热,河流干涸,土地干裂,庄稼枯黄……盼望着甘霖雨露;人们呢?坐也不是,行也不是,似毛焦火燃一般,立等落一场秋雨,浇浇身,透心凉。我以为只有等人、等车一说,可等雨,大姑娘上轿——头一茬,而等落雨,可从没有今年这么急盼着。

仲秋之际,雨,还是落来了。没有征兆,悄悄然的,飘飘绵绵一下午。这时下的雨对于大家毫无感觉,甚至有点不信,也许是“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罢了。旱久了,突然有点不痛不痒地雨,也就麻木了。难道还有雨落?不相信。“我可是你们老熟人呀!怎么爱理不答理呀!看来,你们甚至有点讨厌我呦!你们不相信我来到人间是吧!”雨自言自语中。这时的大家该干嘛就干嘛一如既往地生活着,旱吧!扛着。再旱吧!抽水机、送水车、打水井......齐用上了,根本就不答理他。紧接着,滴答滴答半夜里,似雨非雨,长脚似的,忽又来忽又去。没有雷电随行,没有狂风助威,梦中的朦朦胧胧,还是没有吵醒大家。你不下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凉快一下,舒舒服服一觉大天亮呢。是的,当一个人决意要作出装睡的举动,任你如何呼喊也不能让他“如梦初醒”。好吧,雨继续着,淅淅沥沥第二天。落雨了!下雨了!大家再才停下手中的活。“落雨了,真及时。”人群中响了一句。“还不落,真没法过了”“地挖不动,菜籽无法下种,蔬菜等着涨价吧”大家附和着。而后,大家聚在一起欣赏着、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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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说:“这场雨就这么下,才对呢。你不知道,旱久了,雨下暴了,伤农呢。前年我们到外打工,天干了几个星期,突然下了雨,只见工地外桔子园里的成熟桔子个个在雨中炸裂开似棉花球,桔农颗桔无收。”我说:“还有这等事,我见过夏雨,边下雨,田里的稻子噼里啪啦地边抽穗,刚一田青禾,眨眼间,就一片稻穗竖满田,那场面可震撼了。”大叔继续道:“人靠天养,秋雨有秋雨的性格,凉爽、飘而不洒、寒而不冷,一场接一场,给成熟的庄稼浇灌,使农民得到丰收”。我似懂非懂!

菜园里,大爷抢着农时早早地开挖了,老远就听见与大娘交流:“地还好挖,土润,光沾锄头。”看来,雨量合适。

池塘处,徐哥原本开着的喷水增氧抽水机也停火了。前天,鱼儿集体翻塘,顷刻,鱼浮头,草鱼白,这阵仗可愁坏主人一整天了。这不,秋雨下,气温降,徐哥心也安了。

邻家李婆,迎着飘雨,摆弄着一盆早早就栽好的蒜,边添着茶枯粉子肥边唠叨:“天天浇水,不见长,这场雨刚好催催大蒜。中间发了几辦,可周围没见长。”雨后数天,定能片片青苗溢满盆了,我寻思道。

张哥家,喜事中,好友聚坪场,摆酒席无遮挡,五六桌熬酒鼾,那知雨助威。如是平日里,早早就转移了阵地,可今儿大家动都不动,继续着行酒令。还异口同声:“落雨了,好,今儿就干个雨中餐,吓吓雨。”乡里人的实诚,还真干翻了雨,飘了几滴,过下个田埂了。

好一场及时雨呀!田野里,原本枯黄焦干的农作物立马回过了神,又撑起了绿;龟裂的田在农家人犁耙中翻了个身,蕴藏着下一个希望。山林中,白雾一片片,一团团,久久徘徊绕山尖;山林亮绿了,多日耷拉着脑袋似的树木像剪了个寸头瞬间精神着。坪场上,这一滩水,那一滩水,似千万面镜子梳妆打扮着周围的一切,一改他们往日的蓬头垢面;贪玩的孩子们时而嬉戏雨水,时而穿梭雨帘,爽朗的童声传向很远很远……。

我顺手捧着把雨水,瞧一瞧,晶莹剔透,如是伊人。尝一尝,无味,比以往的甘甜。雨真的落来了!毫无商量,不急不慢,不多不少。虽像一个躲猫猫的孩子藏藏掖掖、隐隐约约,但在本该降临的幸福的日子里,还是姗姗来了。我掐着指头算了算,还假里马港落足了三天!雨来风随,我冷不防打了个寒颤,咋一看,弟兄们昨已添上了秋衣秋裤。秋风秋雨秋意浓,我可玩不了“二小伙”,回到屋子里,添了双袜,穿了件冬衣,接受着“二八月乱穿衣”秋的洗礼。

秋雨至,终于赶跑了这个傲慢不逊地“孽”阳儿。

秋雨落,彻彻底底忘记了炎炎熏熏熬烈烈的夏,

落雨了,也真真正正迎来了叠翠流金丝凉凉的秋。

今秋,雨贵如油呀!再一次把舒适和幸福滋润。

来源:渭溪九校

作者:谢晓波

编辑:李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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