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早晨,犹如一幅于记忆深处缓缓铺展的画卷,而我的故乡—北溶关木岩,关木岩地名的由来听村里老一辈人讲,清康熙年间,吴三桂叛乱被清军剿灭。(根据沅陵县志记载康熙12年吴三桂在云南举兵反清,沅陵归吴三桂管辖。康熙18年吴三桂部将吴应麟、胡国柱领兵据守辰龙关)。其部将吴应麟、胡国柱带领残余势力逃到辰龙关,与清军对峙。因辰龙关长数十米,道路狭窄、地势较高、易守难攻,导致清军一时无法攻克。最后,因为吴军在辰龙关境内胡乱征军、剥削乡民,致使民愤不已,后有乡民带领清军抄小道越过辰龙关,一举攻破吴军。清军攻进辰龙关后同样势如破竹,占沅陵、入贵州,一路平定大西南。当时吴三桂其部将在辰龙关被清军攻破后,仓皇带领部分突围的残余兵马从沅陵顺沅水而下逃难至这个不知名的江边歇息,派人上岸观察,那时江边岸上森林密茂又无人居住,便将逃难携带的几俱石棺藏于此处,并留下4名家将在此居住,4名家将分别姓李、徐、张、谭。四处老宅的旧址也分别叫李家、徐家、张家、谭家。他们在此繁衍生息一代传一代,当时他们给这个无名的地方取名叫“棺木岩”,若干年后他们的后人觉得“棺”字不吉利,便改为“关木岩”。吴应麟、胡国柱他们当年携带的几俱石棺里面装的什么,藏在何处,后人无人知晓。
而今关木岩的早晨恰是那画卷中最为灵动的笔触。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轻轻地拂过沉睡的脸庞,乡间的早晨便悄然来临。窗外,天空被染上了淡淡的金色,预示着新的一天的开始。晨曦轻柔地洒落乡间,仿若为整个村庄披上了一层薄纱。那薄纱若隐若现,巧妙地将世界划分成梦幻与现实之境。乡间的小径在微光里逐渐明晰,它蜿蜒曲折,恰似一条古老的藤蔓,将田野、屋舍与山林串联一处。路旁的野草仍挂着昨夜的露珠,晶莹剔透宛如细碎的宝石,每一颗都折射出清晨的清新与活力。
四处老宅屋舍的烟囱开始升腾起袅袅炊烟,此乃乡村生活的讯息。轻烟徐徐升起,在微风里摇曳、飘散,与晨雾相互交融,那是家的味道,是新一天劳作前的温暖。这烟中携带着柴火的气息,是山里松木燃烧后的独特芳香,它与灶台上米粥的香气混合,于空气中弥漫开来,那是故乡独有的味道,是家的味道。老人们早早起身,坐在门口,凝视着这熟悉的晨景,眼神里满是宁静与祥和,岁月在他们面庞刻下的饱经风霜的皱纹,在此刻似乎也变得温润起来。孩子们在院子里追逐嬉戏,他们的笑声清脆悦耳,给这个早晨增添了无限的生机。
田野是早晨的主角之一。田野里,露珠在晨光中闪烁,如同无数颗晶莹的宝石镶嵌在翠绿的地毯上。稻禾在晨风中微微摇曳,恰似一片绿色的海洋,每一株稻穗都仿若海洋中的精灵在翩翩起舞。露珠在叶片上滚动,稍不留神便跌落入泥土,滋养着这片丰饶的土地。田埂上不知名的小花,五彩斑斓地绽放着,它们是大自然最为贴心的装点,虽不惹人瞩目,却拥有着自身独特的韵味。田野上,麦穗随风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在低语着早晨的秘密。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牛哞,那是憨厚的耕牛在向清晨问候,它们在田间耕耘了一生,那哞哞声中饱含着对这片土地的深情厚意。
山林在早晨中苏醒得稍显迟缓。鸟儿们是最早的歌唱家,它们在枝头欢快地鸣叫,唤醒了沉睡的大地。远处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是一幅水墨画,宁静而深远。鸟儿们于枝头欢唱,叽叽喳喳地奏响了晨之乐章。它们在树林间穿梭往来,彩色的羽毛在斑驳的光影里闪烁。山林仿若一座神秘的宝库,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倾洒而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束,恰似通往仙境的路径。那繁茂的树林中,隐匿着无数儿时的回忆,我们曾在那里追逐打闹、寻觅野果、聆听大自然的私语。
晨风带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轻轻地拂过脸庞,让人感到神清气爽。阳光逐渐变得温暖,金色的光芒洒满了整个田野,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那么美好。
故乡的早晨,是一首无言的诗,是一曲婉转的歌,是一天中最宁静的时刻,也是最充满希望的时刻。在这里,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让人有机会停下来,深呼吸,感受生活的美好。是我灵魂深处最为柔软的眷恋。无论岁月怎样变迁,这清晨的画面都永远镌刻在我的心间,成为我生命中永恒的美妙。
一审:李 琳
二审:唐圣利
三审:张环
来源:县人大常委会办公室
作者:谭爱兵
编辑:唐圣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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